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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桥通河的钢铁健儿 ——《历史不会忘记》之(4)

来源:钢铁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12-24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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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白文龙轻轻叹了口气。 “强渡嘉陵江,我们需要有足够的船只,保证红军顺利抢渡。所以,在今后的二十多天里,我们要至少造出几百只大船来,保证红

白文龙轻轻叹了口气。

“强渡嘉陵江,我们需要有足够的船只,保证红军顺利抢渡。所以,在今后的二十多天里,我们要至少造出几百只大船来,保证红军的渡江之需。同时,还要修造三座竹扎的便桥。”

他顿了顿,提高了声音:

“同志们,大家有没有信心?你们要知道,这个光荣的任务是徐向前总指挥亲自给我们下达的。”

“徐总指挥!”工人们都兴奋地叫起来。

“这是个必须严密保守的军事秘密,所以直到今天,我才奉命告诉你们” 白文龙大声说,“就是我们现在的造船地址,也是徐总指挥亲自率领人员翻山越岭,沿着嘉陵江东岸,寻找了三四百里,最后选定这里。”

“有信心!”台下工人们听说是徐总指挥的命令,都受到了莫大鼓舞,异口同声地回答。

“同志们,我们今天的离开,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回来!”

白文龙激动而短促的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造船厂的工人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没有人偷懒,没有人抱怨,甚至,睡觉的人也很少,困了,就在厂房里眯一会儿,累了,就抽一口叶子烟提神。

二十天过去了,造船厂的工人,硬是凭着手工,赶造了200多只大木船。修建了三座竹扎便桥。

等主力红军来到了江边,工人们已经把大木船连缀在了一起,在宽阔的嘉陵江面上搭起了一座长一里多的浮桥,红军战士踏着这条特殊的桥,迅速渡过嘉陵江,跳出川军的包围,踏上了北上的漫漫征程。

等川军赶到江边,工人们早解开了木船,让其顺江飘走。而他们自己,最后深情地望了望嘉陵江对岸的家乡,那已沦为川军统治下的川陕苏区,揩干泪,快步跟上主力红军,拿起枪,从此走上了为天下劳苦大众求解放的道路。

漫画:赵春青……太阳出来照北岩,天天盼望红军来。望穿巴山望穿云,终于望到红旗来。红军红军人人爱,犹如鲁班下凡来。培修桥梁千年好,盼望红军早转来……——流传在苏区的红军歌谣由于陆路交通不便,自古以来,通江水运便比较发达。通江境内,两条河流,自北至南纵贯全境。这里的人们,把这两条河叫做大小通江河。大通江河河谷斑斓,河床被不同的岩石分成一段一段的,每一段是一种色彩,河水也随着河床的色彩变化而变化着,时如桃花,时似梨花,时如青岫,时如霞霓,一溪清滢滢的水流出千变万化。小通江河不像大通江河那样多姿多彩,却一色见底,清净得似乎没有颜色,连河水中不时漂浮过的草茎树叶也是那么碧玉散透着可心的明亮儿,河中有多少砂粒多少石块不仅历历在目,而且粒粒可数,一群群斑鱼在河水中游动,仿佛游在一片空明中。两河至县城小江口合二为一,名叫通江。沿河居住的人们,出售土特产,买回生活必需品,一般靠舟楫。他们总是摇着吱吱呀呀的木船,把土特产运出去,又把必须的生活物资运回来。水运虽发达,但河道中潜伏的危险较多,历代政府也从未下大力整治过河道,这使河道中暗礁遍布,常常造成船毁物沉的悲剧。加之河道宽窄深浅不一,致使航程不贯通,大木船根本无法顺利通航,极大地阻碍了水利潜力的充分发挥。川陕苏维埃政府一成立,便确立了以省府通江城为中心的道路河道整治工程,此项工作由川陕苏区总工会具体承办。川陕省总工会副委员长白文龙亲自负责此事,着力培修道路和桥梁,确保红军的军事行动和便于军民运输。白文龙首先派人仔细勘察了全省水运的具体情况,然后发动全省每个县苏的群众,分段进行河道疏通,并架设横跨两岸的桥梁。命令一传达,全省范围内的修桥补路疏通河道工作,便热火朝天的展开了。1933年初,在川陕省总工会的组织领导下,巴中县苏组织了一批能工巧匠谋划修建横跨巴河的浮桥,以方便红军物资的运输和两岸群众的往来。巴河河面宽阔,河水湍急,两岸来往极为不便,一遇夏季洪水泛滥的季节,常会出现船翻人亡的惨剧,因无桥梁通行,两岸人民,只有靠木船过往。川陕省总工会派宋正兴具体负责大桥的修建,技术工人罗天才为修桥的总设计师和指挥者。时间很紧迫,一个月后,主力红军源源不断的物资,就要从桥上通过。宋正兴和罗天才带着几个技术人员,在巴河两岸勘察了两天,最后决定,在白马井、红岩河、大沙坝三个地方架桥,保证大军和物资的顺利通行。选好了地方,总工会动员木工数千人,马上行动了起来。红岩河和大沙坝地势平坦,河面跨度不大,架设木桥,没有多大危险,罗天才便交给了手下几个技术精通的木工去负责。而他自己和宋正兴,则具体负责白马井大桥的修建。已经是春汛时节,巴河的水慢慢地涨了起来,这给架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这地方水面太宽了,春水正发,怕短时间内修不好吧?”望着河里慢慢升起来的水位,宋正兴无不担心地对罗天才说。“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问题不是很大,现在的问题是,河水很冰冷,人在水里坚持不了多久的。”罗家才考虑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我们先在河里架好桥墩,这样,上面铺设木板就方便多了,也稳固多了。”罗家才望着流淌的河水,沉思地说。“那我们马上就动工吧!”宋正兴高兴地说。这天,是个阴天,空气中显得有些冷。要在河里架桥墩了,罗家才早早地就来到了河边,看到木工们准备好了木头,他第一个脱下衣服,跳到了冰冷的河水里。“来啊,同志们,我们要加快进度,红军马上就要经过这里了。”他站在水里大声地喊。木工们见负责修桥的总工会领导跳下了河,都先愣了一下,接着,纷纷脱下衣服,跳进了冰冷的河流里。一时间,河里响起了欢快的号子声。在工人们忘我的劳动中,半个多月后,三座木桥都提前修建好了,看着三座崭新的木桥铺设在宽阔的巴河上,巴中群众高兴得手舞足蹈。尤其是长达140多米的白马井大桥,横跨在巴河之上。难度之大,可想而知。罗家才没有被困难吓到,他根据自己几十年的架桥经验,在宽阔的巴河中架设了17个四方形的桥墩,既稳定了桥面,又减缓了水流对大桥的冲击。白马井大桥竣工这天,巴城两岸的居民齐聚桥头,欢声笑语洒满了河面,许多老人还走到桥中央,跺跺脚,兴奋地望着桥下流淌不息的河水,感动得眼泪直流,嘴里直夸共产党好。“太美啊,从没想到过,站在桥上看巴河,是这样的漂亮。”“就是,站在桥上,水流也显得不是那么急促了。”这一天,全巴中城的人民,都处在极度的节日兴奋中,爽朗的笑声,在桥上久久回荡。几天后,主力红军浩浩荡荡的从三座木桥上通过,开赴恩阳前线。紧接着,络绎不绝的运输大队,背着沉甸甸的军用物资,从桥上走过,走向前线。又是十多天后,距离巴中几十里外的渔溪大桥也宣告落成。与此同时,修桥工人配合驻地红军战士,新修了一条从渔溪到玄武庙的大路(今巴州区酒店乡),保证了当地交通的通畅。当地的贫苦人民,见红军义务为他们修路,也纷纷加入到了修桥的队伍里,为家乡的交通高高兴兴地挥汗洒雨。1933年8月,经过前几个月的修桥补路,川陕省委觉得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那就是疏通自巴中至江口(平昌)至通江苦草坝,地跨三个县,全长300多公里的河床,发展水运,彻底粉碎刘湘的经济封锁。在川陕省委的领导下,省总工会层层授意下一级工会,动员组织全省的劳工们团结起来,共同来完成这一伟大事业。极短的时间里,省总工会便组织了以3万采石工人为主体,沿岸人民踊跃参加,共计6万多人的治河大军。从巴中中坝到通江苦草坝全长300多公里的河道上,一字排开,炸毁暗礁,拓深河道,培修河床。这是一幅蔚为壮观的劳动画卷。有史以来,在这块贫瘠而秀丽的土地上,还从来没有哪一朝代,哪一个统治者组织过这样浩大的劳动队伍。而且,几万人中间,大多数人是自愿参加劳动的,他们争着劳动,不计报酬,因为他们清楚,这一壮举,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美好生活。巴中至江口(今平昌)河面宽阔,难度不大,仅一个多月便全面完成了任务。可通江城至苦草坝,通江城至江口,通江城至平溪河三段,由于暗礁密布,疏通难度艰巨得多。至今,当地的百姓中流传着许多动人的故事。苦草坝到小江口,险滩就有20多处,毛滩子、青滩、金银坎、磨盘滩、石门子、关门石……水流湍急,工程十分艰巨。其中,磨盘滩最让人大伤脑筋。磨盘滩处在一个水流湍急、地势陡峭的地方。在河心中,突兀的耸立着一块巨大的形似磨盘的圆石。由于此处水流急促,遇到河心中的磨盘,便急速地回旋,水流冲击震荡,声势震天,别说是人,纵使是木船到了这里,也只有翻覆沉没的份。省总工会白文龙亲自派人到此督战,指挥长召集有经验的石工、船工,仔细研究,想办法,寻找最好的办法。此处河面宽阔,四周全是陡峭的岩石,无依无傍。在那个缺乏现代机械的年代里,一切都需得手工操作。人们讨论了很久,也无计可施。“四周无依无傍的,找不到着力的地方,很难啊!”一个石工不住地摇头。“是啊,水流太急,人下去,马上就给冲跑了,不好办啊。”人们纷纷摇头。一上午时间过去了,人们还没有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李长生觉得有点急了,他离开众人,默默地来到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水,苦苦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岸边的一块高石上,老船工郭天福也在苦苦地思索着。“老李,我看这样行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天福来到了李长生的身边。“老人家,你说!”李长生眼睛一亮,以前的几天,一遇到难题,总是老人给他想出了办法的。“我们找几个水性好的汉子,游水过去用四根粗粗的绳子,一头系在对岸,再将绳子栓在汉子腰间,岸上人把绳子缚在石头上,成四方形拉着水里的汉子,不让他被水冲走,汉子便在水中凿炮眼。你看可以不?”老人望着他。“好啊!,我看行!”李长生略微想了一下,就决定采用老人的建议。他马上跑回去,告诉了大家老人的想法。大伙都齐声赞同。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会水的汉子便一个个轮流下水,在激流的冲刷下在磨盘上打炮眼。水流实在太急,一浪跟一浪的水力,冲得人偏偏倒倒。水淹到胸膛,使人飘浮不定。每个人都坚持不了多久,便会筋疲力尽,等岸上的人将他拉上来,往往会躺在河滩上喘着粗气,很久缓不过劲来。老船工见此情形,脱下衣服,要下到水中,李长生再三的劝他:“老人家,你还是在岸上指挥,就让年轻人下去吧!”“就是啊,大伯,你年纪大了,还是让我们去吧,水里太危险。”老人不理他们,一边把绳子拴在自己腰上,一边往水里走,乐呵呵地说:“你们放心,我身体好得很,绝对不比你们后生娃娃差,我几年在水里漂,水都怕我呢。”说完跳到了水里。众人拗不过他,只得让老人下河。大家赶紧拉紧绳子。李长生小声叮嘱了拉绳的同志:一等老人站不稳了,就把他迅速拉上来。老人的做法,更激起了大伙早日啃下这个硬骨头的决心,年轻汉子们争着下河去,河中的人还没有拉上岸,另一个人就都站在了河沿上。革命乐观主义精神鼓舞着每一个人,使得克服困难也变成了一件有意义的事。由于长时间在水中劳作,工人们皮肤都被水漂得白白的。回旋在磨盘上的激流回过来,溅起一串串浪花,眯住了眼,扑入了口鼻,让人喘不过气,可工人们没把他当一回事,浪花一退,又马上举起手中的铁锤,叮叮当当地凿着炮眼。经过半个多月的苦战,工人们终于在磨盘石四周凿了一圈深深的炮眼,满满的填上炸药。随着一声巨响,盘旋在水中数千年的磨盘石,被炸成了碎片,高高地飞上半空,又快速地落下来,静静地沉入水底。水面一下子变得宽阔了,回旋冲荡的漩涡不见了,喧腾的水声消失了,水流变得是那样的平稳。工人们激动地抱在一起,笑啊,跳啊,那高兴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李长生也高兴地笑了。这块硬骨头,终于被他们啃下了。工人们以战天斗地的雄心,征服大自然的勇气,毛滩子傍西河道的船槽掏好了,把石门坎的关门石掀掉了,青滩中流砥石粉粹了……经过3个多月的奋战,河道疏通工程全线完工。看着宽阔的河面,往日里桀骜不驯的河水,如今平缓地流淌,此时显得是那样的温柔,工人们打心眼里高兴。一只只木船,在河面上自由自在地游弋。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水域疏通后,载重五六万斤的木船可在河面上自由地通航了,水运的船工也就越来越多。1934年春,川陕省委号召各县、区修补旧船只,大力制造新船,发展水运,打破经济封锁。刘湘六路“围攻”后,红军开始收缩阵地,将苟家湾兵工厂、西寺枪厂、造币厂、石印局、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总经理部、以及川陕省委、省苏维埃、省总工会等机关全都迁到苦草坝,并准备进一步迁移到巴中去。大部分物资和机器设备,都是从新开辟的水路上运输。兵工厂工会委员长马永同和先期到达的工厂同志在苦草坝码头迎接水运而来的机器设备,看着河面上几十船满载着机器物资的木船,回想起以前人工搬运的种种艰难,激动地对身边地同志说:“这就是那些疏河的钢铁健儿的功劳啊!”“是啊,不走水路,至少得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运过来,现在,只需要一天就够了。”“下边的河道,也早疏通好了。省委往巴中转移,也就方便多了。”……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微笑。从1933年底疏通河道直到1935年红军撤离川陕苏区,有近千条木船在大河中畅通无阻。两年中,运出运进的物资达30多万吨,对整个川陕苏区战争的推进,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因战争变化,为配合中央红军北上建立根据地,红四方面军准备于1935年春西渡嘉陵江,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师,撤离川陕苏区,彻底跳出川军的包围圈,壮大革命队伍。为配合主力红军顺利渡江,川陕省总工会也加快了工作的步伐。三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川陕省总工会副委员长白文龙率水兵连,抵达了位于旺苍王渡场的造船厂,这些工人平时都分散在全省各个县的造船厂里,他们都是接到了紧急命令赶过来的,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不知道集结的任务是什么。一到王渡场,白文龙便召集全体工人,开了一个简短的动员会,传达了上级的命令。“同志们,为了配合主力红军与中央红军胜利会师,我们正一步步撤离川陕苏区。”他看了看台下一张张坚毅的脸,每个人眼里充满着坚定的目光,留恋只留在心底。他心里清楚,这些优秀的工人,大都是从通(江)、南(江)巴(中)跟随红军一步步走过来的,他们的根在“通南巴”。现在,马上要离开苏区,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的难受。白文龙轻轻叹了口气。“强渡嘉陵江,我们需要有足够的船只,保证红军顺利抢渡。所以,在今后的二十多天里,我们要至少造出几百只大船来,保证红军的渡江之需。同时,还要修造三座竹扎的便桥。”他顿了顿,提高了声音:“同志们,大家有没有信心?你们要知道,这个光荣的任务是徐向前总指挥亲自给我们下达的。”“徐总指挥!”工人们都兴奋地叫起来。“这是个必须严密保守的军事秘密,所以直到今天,我才奉命告诉你们” 白文龙大声说,“就是我们现在的造船地址,也是徐总指挥亲自率领人员翻山越岭,沿着嘉陵江东岸,寻找了三四百里,最后选定这里。”“有信心!”台下工人们听说是徐总指挥的命令,都受到了莫大鼓舞,异口同声地回答。“同志们,我们今天的离开,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回来!”白文龙激动而短促的结束了自己的讲话。造船厂的工人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没有人偷懒,没有人抱怨,甚至,睡觉的人也很少,困了,就在厂房里眯一会儿,累了,就抽一口叶子烟提神。二十天过去了,造船厂的工人,硬是凭着手工,赶造了200多只大木船。修建了三座竹扎便桥。等主力红军来到了江边,工人们已经把大木船连缀在了一起,在宽阔的嘉陵江面上搭起了一座长一里多的浮桥,红军战士踏着这条特殊的桥,迅速渡过嘉陵江,跳出川军的包围,踏上了北上的漫漫征程。等川军赶到江边,工人们早解开了木船,让其顺江飘走。而他们自己,最后深情地望了望嘉陵江对岸的家乡,那已沦为川军统治下的川陕苏区,揩干泪,快步跟上主力红军,拿起枪,从此走上了为天下劳苦大众求解放的道路。

文章来源:《钢铁》 网址: http://www.gtbjb.cn/qikandaodu/2020/1224/45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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